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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灵蛊大比马上要开始，而且要开始支相宗下册功法的修炼，你去领一笔钱，我们早点回地支谷。”杨牧对司棋说道。
司棋欲言又止。
杨牧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原主的记忆中，他每次要钱，很少有要不到的，尤其是支付支相宗那边的用度，家里都给的爽快。
“家里出事了。”上次杨管事说过，不过杨牧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，没少了他的用度，他也没有追问。
按照原主的人设，他也不大管家里的事情。
不过这次少了自己用度，对于支相宗氪金功法，会影响自己的修行进度，杨牧问道：“什么事？”
司棋有些奇怪杨牧的问话，以前的杨牧从不管家里任何事，只管伸手要钱，要不到就去老夫人那里闹。
“我听说作坊出了问题。”
“造纸作坊？什么问题？”杨家的造纸作坊传了七代，生产的白马纸垄断霞格城的高档用纸。
原来这几个月，作坊总会发生些意外。有时候交货延迟，有时候品质不过关，作坊断断续续亏了不少，不过没有伤及根本。
前段时间，佛家圣地金莲池传出经书《六祖禅》，一时洛阳纸贵。白马纸本来就是抄印经书的绝佳纸张，如果能印上佛经，制作藏书，百年不变色、不虫蛀，绝对能够卖一个好价钱。
杨家察觉到其中的商机，压上所有身家，用来豪赌一场。赢了，杨家十年不用为钱财发愁。
杨家准备好了造纸的材料，找了印书局，甚至收了买家的订金，却不曾想，造纸出了意外。原本白雪一般的白马纸变成灰黑色，也就变成废纸一堆。
这不是节衣缩食可以撑过去的，杨家这是要卖家产才能撑过去。杨家仆役走了大半，就是这个原因。
“你说这么多年，只有这次出了意外？”杨牧问道，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“是，白马纸制作并不复杂，一道工序接着一道工序，从来没有出过意外。”司棋回答。
原主记忆中，杨家掌握着给白马纸漂白的独家配方。只要在造纸原浆中加入漂白配方，成品就会洁白如雪。
“司棋，家里有白马纸？好坏都拿来给我看看。”
等司棋拿来纸张，杨牧问道：“这些年家里可有仇家？”
“老太太与人为善，没听说和谁家结仇。”司棋摇头说不清楚。
“那可有人家要收购我家造纸作坊？”杨牧毕竟是两世为人，前世经历太多蝇营狗苟，看问题都会带着阴谋论。
司棋没想到杨牧会这么问，也没想过这个问题，所以想了想才回答：“大爷曾经有个同窗，好像说过要买作坊的玩笑话。”
“你还记得是谁吗？”大哥杨靖的同窗，会是谁？记忆中原主的大哥是霞格学院的儒生，三年前出门游学，去年寄来书信，说他已经入学割鹿书院。
“应该是高家的某位公子。”
高家？杨牧检索原主的记忆，倒是有一个高家的公子。
高骏，高家三公子，好像是在霞格书院没有盼头，也去了支相宗。
不过高骏去支相宗三年，早是支相宗龙堂的内门弟子。
如果是他，他为什么想要作坊？
那天门口的声音会不会是他？
也是为了玉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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